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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评论,拆逆ky拉黑。

【帆京】意缠绵

*dy之夜的一些扩写,很短,我愿称之为打字练习,意思是没什么营养

   

“老郭,你四十多了,不是离开安抚巾就哇哇大哭的小男孩了好吗!” 饶晓志说。


“啊? 京? 什么京? 你看见京哥了吗?”郭帆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摸黑猫着腰进的场,工作人员在门口给他指了位置,坐在损友饶晓志和后辈孔大山之间。姗姗来迟的郭大导演一边躲着摄像头前进一边向同行朋友们比着招呼和抱歉的手势,目光却往最前面正中那一桌滑去。


舞台灯光骤亮,他稍许眯起眼睛,一个个盯过那些后脑勺——不是,都不是。


此时已然摸到座位边,他心不在焉地和朋友们互相拍肩握手,刚挨上沙发面儿就假作不经意地问:“京哥呢?京哥坐哪了?”


“你就装吧,我看你恨不得把眼珠子落人沙发上。”饶晓志说。


孔大山规规矩矩地答:“刚还在那呢,和沈腾老师坐一块儿,大概有事出去了吧。”


于是郭帆哦了一声,不死心地四处巴望了一会儿,眼见着他哥一时半会不可能出现在他视线里,悻悻地拧回脖子,修长手指在膝盖上点点,往后靠在靠背上,又不得劲儿地坐起来,把手肘支在膝上。


“跟有那多动症似的。”饶晓志锐评。


郭帆微微一笑拍拍他肩,意思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多少得给他体会一下沙东人的兄弟友爱。


场面一时间冷清下来,饶晓志靠在沙发上攥着手,孔大山默默地摸出手机看消息,郭帆一手托着下巴,目光眼看着落在舞台上,实际上却是浮着的,轻飘飘不知道落点在哪。






其实分开也没多久,甚至昨天出门前还亲昵过。干他们这一行的四处奔波是常事,但像他最近这么密集的行程也算少见。他出门前把第二天的讲稿抽出来握在手里,等着路上再做点修改,年长些的爱人就在门口玄关把他的行李摊开,点了点里头的衣物和必需品,又转交给助理。


“路上小心。”他说,又问:“赶得上明天晚上的活动吗?”


“可以。”郭帆回答。


周五下班点的上海高架车流堵得像液压机高压下的一堆易拉罐,好在紧赶慢赶还是赶上了。他躁动不安的心也慢慢静下来。


不急,不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他的思绪飘得太远,以至于在孔大山放下手机抬头侧身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肩上触感一落,明明是轻柔的拍抚,于他而言却无异于春日第一声惊雷。


隔着尚算厚实的衣料,那一小块地方静谧地燃起火焰,直烧到心里。然而这时候郭帆来不及如先前路演那样自己伸手按着那一块儿地方,像按住自己躁动的心。他忙不迭回身看,急急伸出手想沿着他京哥上臂的轮廓描摹到手指。


吴京不知他心里惊涛骇浪骤起。他是起了点坏心思的,正好踩着双休闲鞋,不似皮鞋那样笨重有声,索性垫了垫脚,收起足音,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敛着爪,绕去恋人身后轻拍一记他肩头。


哪知对方半点没被吓到似的安坐着,只回头随意一瞟。看到他的一瞬间的动静倒是大,急急忙忙地支起身要伸手摸他。


干嘛啊。这回反倒吴京自己有些被吓着,他本就是打个招呼,还得回自己座位上,于是一碰就收,打算从卡座前头绕过去。


可郭帆又锲而不舍地追上来。他刚刚那一下落了空,手犹自不死心地从饶晓志脑袋上晃过去,目光直直地追着。那一瞬摸空的失重感不太好受,像从过山车的顶端向下俯冲。


于是他又转而向前伸出手,很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那双下垂着的漆黑的眼珠子也盯着,执拗的,带着吴京熟悉的那股劲儿。


不想我吗?我们快二十四小时没见啦。




于是他明白自己走不脱,虽然觉得站在人家位置前头不像话,还是很无奈地往卡座里斜了点儿,伸出手。


郭帆这才笑了,发自内心,幅度挺大。他伸长了的手一有机会马上把爱人的手握住了,迅猛的,准确的,手指张开把人家大半个手掌裹在手心里,很紧很密实地握了一握,觉得温暖且安心。


他俩的目光也对了一对,眼睛都是弯着的,带着愉悦亲密的笑纹,目光相触的瞬间是一个无声的吻。


黑暗里双手交握的一刹短暂且隐秘。但郭帆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地在胸腔里搏动。他一向是个感官敏锐的人,不然不会对画面里的一个螺丝的颜色都吹毛求疵。然而这时候他又恨自己不合时宜的敏锐,黑暗模糊了视觉,触觉却更加明晰,不是简简单单的皮肤相触,他的指尖擦过爱人掌心的薄茧,指腹贴上手背光滑的皮肤。


吴京的体温向来比他高一些,这次或许是在场馆里冻久了,比不上刚刚进来的郭帆,手握在他掌心慢慢回温,像握住一颗离体的心脏。


脑中纵有万般思绪,现实不过短短两秒。吴京稍站直了些,意味着要回到属于他的座位上。郭帆没有收回手,仍直直地伸着手臂,只是稍许松了劲儿,任由另一只手离开,好像这样就能延缓些时间似的。


那修长的手指伸在半空,将落未落,要收不收,它的主人看着也可怜巴巴,依依不舍。另一只手的主人眼见着狠心地要离开,却在离开的最后一瞬勾了一勾小指,暧昧又温柔地圈了一下那伸长的食指。


郭帆猛一抬头,眼看着爱人笑吟吟收回手,睨他一眼,转身走了,只留他好像被一钩甩到岸上的鱼似的,扑通心跳声震耳欲聋。


怎当他临去秋波那一转,直教人心震魄动,神散魂飞。

重来八百次,还是要心动。



  

  

  

郭帆捂着额头笑了一声,靠回沙发上。这回是彻底安分下来,一动不动了。


边上饶晓志沉默两秒,说:“刚才干嘛不让我和京哥握手?”


郭帆盯着舞台,神情中有种真挚的无辜:“怎么可能,我可没干这事。”


饶晓志冷笑:“刚刚明明就是你把我手拦下来的。”


“哦,”郭帆漫不经心地回答,“大概是没注意。”


饶晓志:“? 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他向孔大山寻求支援,孔大山沉默不语,执着扮演一座不会动的山。


“多大点事。”郭帆说,他又伸长脖子往前看了一眼,忽然改口:“不——确实不应该,我怎么能不小心挡下你的手呢。这样,我马上去跟京哥说这件事。”


他站起来的气势简直要把旁边的人冲一跟头。


饶晓志目瞪口呆看着他溜达到他京哥的卡座边,完全不顾形象地趴在边沿上跟他哥讲话,脑袋侧得跟落枕了似的。


  

  

  

“这人有病吧!”他禁不住发出了这一晚最引人共鸣的一句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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